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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梦想搭起人生舞台 访北京网动天下创始人任新国

编者按:为了对唐古拉山进行冻土试验,他曾经携枪而行;为了对珠穆朗玛峰进行科学考察,他登上了6500米的高峰;为了掌握当年国内尚属空白的GIS系统,他远涉重洋……而今,他又投入了北部湾的建设之中。

  去年7月1日,对中国人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举世瞩目的青藏铁路全线建成通车。铁龙修到了世界屋脊,这项中国奇迹的背后凝聚着无数中国科学家的心血——40年前的寇有观就是参与者之一。

  今年3月9日,“两会”期间,胡锦涛总书记来到了广西代表团讨论时,指出建设北部湾的战略——今天的寇有观又投身到北部湾的信息化建设之中。

  这位老科学家究竟走过了怎样的人生历程?让我们走近他——国土资源部信息中心原研究员寇有观先生。

唐古拉山:携枪而眠

  传说当年成吉思汗,率领大军欲取道青藏高原进入南亚次大陆,却被唐古拉山挡住去路。气候恶劣,高寒缺氧,致使大批人马死亡。所向披靡的成吉思汗,只能望山兴叹,败退而归。唐古拉山藏语意为“高原上的山”,蒙语意为“雄鹰飞不过去的高山”。

  随着时光的流逝,唐古拉山逐渐褪去那神秘的面纱。就在1964年,有这样一群年轻人,他们翻过了唐古拉山,来到了安多煤矿,安营扎寨。

  1963年,国家发出了“向科学进军”的号召。时年,寇有观刚刚毕业,走出北京农业大学的大门。本来学农业气象专业的他,一门心思想从事自己的专业,却被管分配的老师第一个找去谈话,说祖国需要从事冰川冻土的研究人才,要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他便被分配到了位于兰州的中科院地理研究所冰川冻土研究室。“其实,我当年没什么个人想法,组织上需要我去哪,我就去哪。”今天的寇有观告诉记者。

  那时,青藏公路已经建成通车,而青藏铁路却是中国人心中的梦想。早从50年代起,中国知名代领导人就把修建青藏铁路提上了议事日程。1958年,青藏铁路西宁至格尔木段开工兴建。其实,无论对于青藏公路的养护,还是青藏铁路的建设,都有一个至关重要的技术问题,那就是高原冻土。当时,寇有观作为中科院冻土研究的一员就踏上了赴唐古拉山寇有观作为中科院冻土研究的一员就踏上了赴唐古拉山的征程。

  大唐古拉山口海拔5231米,是青、藏两省区天然分界线。唐古拉山顶终年积雪不化,数十条远古冰川纵横奔泻,可谓“近看是山,远望成川”。在那美丽风景的背后却是让人发怵的高原反应,重则让人一命呜呼。

  当时寇有观一组9人,不巧的是,一位感冒了,这在内地倒没什么,但遇到高原反应,立马就转成了高原肺水肿,如果不立刻救治,会有生命危险。于是,他们就用队里唯一的车载着他越过唐古拉山,送到了格尔木军医院。

  不幸的是,过了几天后,又一位队员倒下了,怎么办?当时大雪纷飞,于是就给那曲地委发电报,说中科院有个研究人员病倒了,请求帮助。结果,地委书记连夜把他自己的车派来了,接上人,送到了那曲人民医院。

  “那您有没有想到高原反应很危险,退缩呢?”回答记者疑问的是老人那若无其事的微笑,“其实,这没什么,我们那两位同事病好后,又回到了唐古拉山研究站。”

  随后,他述说了一个更为惊险的往事。“当时,那里还不太平,有叛匪活动。为了安全,我们每个人都配发了一支枪。白天,随身配带;晚上,就放在枕边而眠。”既是秀才又是兵,这也许算是中国那段特殊历史时期的特殊现象吧。“这没什么。”寇有观依然平静。

珠峰科考:6500米高峰

  1966年、1968年,在刘东生、施雅风教授率领下,中国科学院珠穆朗玛峰科学考察队进驻珠峰。

  作为冰川与气象组的成员,寇有观与童庆禧、曾群柱、沈志宝一道,登山考察到6500米高峰。在海拔6325米冰川补给区的开阔雪原上,建设起世界上最高的地表面辐射热平衡观测场,连续观测六昼夜,获取了极为宝贵的极高山太阳辐射数据等,研究太阳辐射、冰雪与大气热交换。

  当时,经常有每秒几十米速度的狂风吹打高山帐篷,他们用承重上千公斤的登山尼龙绳加固。条件允许时,就出来对日观测;条件恶劣时,就有线遥测。

  最后两天,帐篷外放的食物被冻住了,无法加工,就干脆不吃饭,但不能不喝水呀。因为口渴难忍,通过高山汽油炉刚把粒雪融化,来不及等它升温,就下了肚。在高达6325米的冰川,连续6昼夜的工作,近2天的粒米未进……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

  经过多年的研究,他们积累了丰富的青藏高原热力作用和冰川冻土热水交换数据。在建设青藏铁路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问题就是施工以及火车真正运行时,对冻土会产生怎样的影响?譬如,修建铁路时,火车运行时,冻土路基都会被加温,怎么办?如何将热量散发出去?这些都需要对数据的分析和研究。于是,他们找到了中科院数学所协同攻关。

  1976年,寇有观和李存法来到了北京的中科院,在数学所王光寅教授等同仁帮助下,很快建好了数学模型,编好了程序,下面就是利用计算机了。

  那时,可没有现在的微机。在全世界计算机的浪潮中,1959年,作为国庆十周年的献礼,中国的第一台大型计算机也闪亮登场,那就是“104机”。寇有观一行使用的则是它的升级版“108机”。这个大家伙,占地足有100多平方米,拥有若干个机架和外部设备。看到的不是现在Windows那赏心悦目的界面,而是一连串带孔的纸条。穿孔的位置不同,就代表不同的数据。一个个孔洞的看,一个个孔洞的翻译,看着都让人头晕目眩。

  有一个炎热的下午,寇有观一行终于失去了耐性和希望,他们的程序怎么运行都通不过,怎么办?索性打道回府。第二天一早,再次运行,看着那一串串纸条,乐得心花怒放,程序终于通过了。也许太受累于当初的那个大家伙,时至今日,他的记忆还十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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