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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信息共享众口难调

机制保障:如何送到农民手中?
 
    各地利用文化共享工程的情况不同,基本上是资金充裕、人员好、有所保障的地区,应用情况好。比如山西省晋中市榆次区图书馆是山西省的试点县之一,由于当地领导对文化的重视,该地区图书馆配有60多台电脑,拥有投影机、数字设备(数码相机、DV)和一些网络设备。郑海保说:“文化共享资源就放在局域网中供读者浏览,每小时2元(周边网吧3元)。而且还结合文化下乡工程,将一些数字资源刻成光盘,免费送到农村,覆盖了286个行政村,去年下发了800多张光盘。”
 
    在山西省图书馆的东楼空地中,每周都会免费播放一些主旋律的电影,如此已经坚持了几年,深受附近老百姓的欢迎;每逢周日,图书馆还开办网上课堂,定期做一些专项资源,供市民浏览; 在每年两次的“黄金周”期间,他们还送图书下乡,组织当地图书馆召开现场会议,从而广泛地普及知识。
 
    “但是,有些图书送到农村后,都不曾打开包装,就是害怕搞坏,害怕承担责任。数字资源也是如此,有些地区的电脑放在村干部家里或者村委会大院里,农民看不到、摸不着,怎么达到文化共享的目的?”石焕发对此也很头疼。
 
    采访中,记者有幸遇到了两位文化战线上的“个人英雄”,他们分别是山西祁县昭馀镇丰泽村的权勇、山西左权县麻田镇上马田村的张小宝。这两个人都热爱文化,都愿意为普及文化、宣传科技知识做出贡献,他们大部分的时间、精力,乃至于家庭的人力都搭进来了。
 
    权勇的妻子帮他照顾文化大院的事情,大儿子大学毕业后没有工作,每天在家里帮忙操作电脑。“我没有固定收入,只靠捡垃圾补贴家里开支。自从有了电脑,我每个月的电费加上网费快要200元了。我也想搞一个收费的图书阅览室,可我又是省里的人大代表,不好开头啊。”权勇述说着自己的想法。
 
    张小宝的情况也是差不多。在记者采访的当天,山西省图书馆工作人员为他们换了卫星的天线,重新做了系统,因为张小宝和他的儿子都不怎么精通电脑。“他们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距离省图书馆太远,我们不可能为了‘重启电脑’这类简单的问题就要跑一趟,我们的人手也紧张。”文化共享工程山西省级分中心办公室负责人贾酉全说。
 
    北大信息管理系教授王子舟认为: “单纯依靠这些个体的热情是远远不够的,省里没有给他们一分钱的投入,并且占用了他们大部分的精力,整个家庭基本上都围绕这些事情转。要让基层发挥作用,必须要从制度上解决,给予他们一定的支持,让他们每个月有生活来源,安心做好服务工作。”
 
    张彦博说,像山西这种依靠“个人英雄”搞的基层建设属于少数,现在的基层建设主要是依托文化部的网络,将资源建设到县城文化站、村文化室,由基层人员负责文化共享工程的运行。据了解,在南方的文化室,大都是大学生志愿者或者当地兼职人员在负责,“由于没有资金的激励机制,我们也不能保障地方资源的播放和使用情况,这也是我们最近正在着手解决的问题。”
 
    张彦博说的这些保障机制,在北京周边地区已经得到了证实。北京怀柔近年来有很多大学生“村官”,他们在共享资源的硬件维护、资源下载等方面都有技术能力,在对周围农民服务的过程中,也相应地降低了门槛,发挥了文化共享工程良好的作用。
 
    王子舟教授认为,要发挥基层图书馆的作用,必须改变现行体制上的一些做法,不能让基层图书馆成为某些地方政府安置闲人的地方,也不能让基层图书馆成为地方政府的“下手”,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要保障基层图书馆的投入,保障他们的人力和技术力量,基层图书馆才能发挥作用,文化共享工程才有立足之地。
 
解决之道:加大力度支持基层
 
    针对需求不清晰,信息资源缺乏针对性以及机制保障等问题,国家中心一直在想办法解决。
 
    国家中心正委托北大资源管理系的几位教授做调研工作,希望能够有目的性地开发一些资源。除了实地调研考察之外,国家中心更着重发挥地方的积极性,让地方能够上传一些具有地方特色的资源。去年,国家中心给7个省配套资金共300多万元,让地方开发一些特色资源,如重庆的“红色旅游”资源、新疆的少数民族文化资源等。“国家中心希望通过上传和下载,挖掘地方特色。”张彦博说。
  
    同时,国家中心还有针对性地购买各种数据库,各个分中心也可以根据地域特性购买资源。北京的做法是与农科院合作,拥有涉及农业技术和农村生活的200余个数据库、农业多媒体课件库1000个,还有电子期刊近7000余种,电子图书、报刊资料7万余册等,已经建成了“北京市文化信息资源共享服务平台”。
 
    张彦博提到了一种新型播放器,体积类似于移动硬盘,有200G的容量(大约可播放300小时的视频节目),加入了一些播放功能,可以利用遥控器播放。张彦博介绍说: “这个移动硬盘有望解决体制上的一些问题,由于具有便携性和可操作性,不需要太复杂的操作,农民可以轻易掌握,这就不需要基层人员太多的技术实力。”
 
    孙承鉴说,“简易型移动播放器”可以直接接入电视、投影仪,基层群众使用遥控器就可以操作播放,具有操作简单、易于携带、存储容量大、可更新内容、价格低廉、可自动记载工作日志等特点,为基层站点提供了一种灵活方便的全新服务模式。
 
    针对基层的实力以及保障机制等问题,张彦博透露说,国家有可能加大力度扶持基层文化站的工作。前不久,针对文化共享工程,财政部和文化部两个部门联合召开会议,共同商讨下一步决议:2007年至2010年,中央财政将投入24.7亿元重点支持文化共享工程中西部地区的县级支中心、村级基层服务点和数字资源建设。
 
    这24.7亿元的支出方案是,在中部地区,中央和地方的资金比例为5:5;而在西部,中央和地方的资金比例则为8:2,中央重点支持西部发展。并且,每一个基层服务点的投入是68万元,包括电脑、卫星接收设备、投影机、数字设备等。
 
    张彦博认为,现在文化共享工程是在做“大文化”概念,不仅仅要输入传统知识层面的文化,还要输入信息层面的知识,包括法律常识、务工信息、农业科技等。他说,从去年开始,文化共享工程和“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工程”达成合作关系,文化共享工程依托对方的平台,将资源放在对方的卫星频道上下放; 同样,也和教育部达成了合作关系,每年定期给教育部的远程教育提供资源。
 
数字说话
 
    截至2006年年底,文化共享工程已建成各级中心和基层服务点6700个,包括1个优异中心,33个省级分中心,1775个市/县级支中心,2085个乡镇、街道基层服务点,2806个村、社区基层服务点;与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工程、农村中小学现代远程教育工程合作共建基层服务点分别达到19.7万和18.1万个,初步形成了覆盖全国的服务网络。
 

    文化共享工程实施近5年来,中央财政累计投入2.4亿元,地方累计投入4.6亿元。数字资源量达到58TB(1TB数据量相当于25万册电子图书或926个小时视频节目)。计划到2010年,基本建成覆盖城乡的数字文化服务体系,资源总量达到100TB。

(计世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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