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168 信息化】
藏有20万件标本的中国地质博物馆是国内建馆最早的博物馆之一,虽然这里陈列的是一块块沉默的矿石,可是,只要你在旁边的触摸屏上细细地看上几分钟,就会感觉到一个个标本背后鲜活的生命力。
在硫酸盐类矿石的展区,有一块胆矾的标本,在旁边的触摸屏中的“如何认识我呢”一栏,这样写道: “我的颜色是漂亮的天蓝色。虽说没有水就没有我,可我是有名的‘旱鸭子’,见不得水,着水即化,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这样风趣幽默的注解实在令人忍俊不禁。在博物馆内,触摸屏这类数字手段的应用,让这些冰冷的藏品“活”起来,自己和观众进行“对话”。除了最大程度地亲近历史,数字服务还将带领人们从古老的博物馆步入未来空间。
让藏品“活”起来
在南京博物院,有一套春秋时期的“藏孙”编钟陈列在青铜器馆。六架编钟群摆放得错落有致,形状如同斧凿。尽管这套编钟保存得如此完好,观众想要亲自敲一下,也是不可能的事。
为了能让观众“敲”响这套编钟,南博信息中心的工作人员利用虚拟现实技术,根据钟磬的特点编写了3首古典曲谱,录制之后编入多媒体系统中。记者站在编钟前,点击了触摸屏上对应的文物图像,耳边马上响起古朴醇厚的钟磬之声,这穿越千年的古乐使人如临演奏现场,被钟声吸引的游人无不驻足细细聆听。
故宫博物院藏有百万余件珍品,南京博物院也有着40多万件藏品,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些财富是中华历史的瑰宝。然而,曾经体会过美国大都会博物馆人潮汹涌的故宫资料信息中心主任胡锤却很迷惑: 为什么美国短短两三百年的历史竟会吸引如此多的游客,而积聚中华五千年文化的中国博物馆却大多门庭冷落呢?
原来,如何挖掘藏品的历史内涵,如何用丰富的科技手段重现历史,一直是各大博物馆忽视的问题。南京博物院是我国首家利用虚拟现实技术的博物馆,该信息中心主任张小朋认为,藏品不是养在深闺的宝贝,只有面向公众,才能有真正的生命力。
然而,如何让这些冰冷的“文物”活起来呢?信息化是较好的手段。
在首都博物馆一层,多媒体互动区的20台电脑总是被孩子们占得满满的。一个小女孩正在妈妈的陪伴下在电脑上点开“首博宝典”,小女孩很快就被一件名为“太白醉酒八方金盏”的宝物所吸引。点击“器物介绍”,她知道这是明代成化年间的宝贝。在酒杯的中央,小女孩发现里面坐了一个小人,她好奇地不断放大图片,当鼠标落在那个小人上时,顿时显示出“李白”二字,旁边的说明栏立刻呈现出李白的生平。
小女孩会心一笑,知道了这件宝贝名字的由来,她不断地放大图片,欣赏着李白醉眼迷离,手扶倒地空酒坛的生动姿态。身后排着队的小男孩也惊奇地睁大了眼睛,不断擦着手,想要自己试一试。
谁能想到,这项实现文物影像自由放大,以及多媒体方式的内容标注的最新数字影像技术竟来自美国军方,是首博信息中心的工作人员从软件提供商那里“淘”来的。
让藏品“活”起来,是信息技术在馆内服务的一项重要职责。然而,数字手段不仅可以让藏品“说话”,还能展现藏品背后的故事,让观众走进历史、贴近历史。
中华龙鸟的化石是中国地质博物馆的“镇馆之宝”,这些化石为什么这么珍贵?又是怎样形成的呢?在三层的史前生物厅,小朋友们总是会挤在一个显示屏前,原来,化石上的鸟在视频短片里回到了1.2亿年前,小鸟在地壳运动中死去,被火山灰掩埋,经过漫长岁月,身体石化,变成了化石。后来,又经过沧海桑田的地壳运动,化石出现在地表,被人挖掘。
1.2亿年的时光就这样浓缩在一个5分钟的视频里,小朋友们也得到了比化石本身更多的知识。
在首都博物馆的“古都北京”展厅中,1449年的明朝北京保卫战也正在三维演示厅中上演,在古城墙后宽大的视频投影中,再现了500多年前,蒙古族瓦剌部侵犯北京,大臣于谦率兵奋力抗击,最终取得北京保卫战胜利的场景。在投影前面的展台中,在东城区安定门出土的铁炮子弹似乎还散发着硝烟味。
以三维成像技术建立的虚拟展厅在很多博物馆中都有应用。“在这样的情景下,你很难分清是三维演示成就了展品,还是展品成就了三维演示,总之,信息技术已经与古老文物融成了一体,谁也离不开谁。”首都博物馆资料信息中心主任祁庆国这样感慨。
重现历史,在信息技术的支撑下,穿越时间隧道贴近历史,就这样成为了现实。
走向神秘的未来
中华世纪坛艺术馆由位于二层的世界艺术陈列厅、一层的专题陈列厅和地下一层的数字艺术馆组成,信息中心主任祝军形容这样的布局就像一根不断生长的竹笋,由内而外,最新的内容永远在竹笋芯里,演绎着昨天、今天和明天。
世纪坛是一个没有馆藏品的特殊博物馆。也许,正如祝军所说,因为没有,世纪坛才能够轻装上阵,以一种开放的态度,突破展品局限,采用更多现代化思维,给观众带来惊喜。
数字艺术馆就是这个让观众体验未来的“惊喜”。如果说,在世纪坛的“昨天”和“今天”展馆里,信息技术还是优化多种展品的辅助手段,那么,在全方位数字化的“明天”里,信息技术已经变成了神经中枢,在这里,观众可以得到数字化的全新体验,走进未来。
建于2000年的超大屏展示厅是世纪坛最炫、酷的地方,它是中国最大的多媒体超大屏幕演示系统,由56个112英寸背投式屏幕无边框拼接而成,长31.4米,高6.78米,是世界上最大的屏幕之一。
那么,这样的超大屏能带给观众怎样的体验呢?在一次新媒体艺术展中,一位艺术家为了体现信息爆炸给人类带来的影响,录制了世界各国的早间新闻,56个背投屏幕同时播放着56个国家的早间新闻,顿时,各种语言、各种画面交织在一起,现场的两百多位观众切身感受了信息爆炸与信息多元化所带来的强烈冲击力。
祝军到现在还能记得那次艺术展示所带来的震撼,经历过几十秒的头脑冲击后,现场很多观众开始有选择地观看自己关心的早间新闻,甚至有的人闭起眼睛,捂住耳朵。“这说明,即使身处信息爆炸时代,人还是具有自主性,你可以选择接受某些信息,或者全盘拒绝。”祝军说。
超大屏显示厅最适合这种多路信息同时展示的艺术形式。在韩国国立现代美术馆,观众也能通过三星的超大屏显示器最直观地体会现代艺术所来带来的震撼。不仅如此,三星基于DID面板技术研发的高亮度产品也已经成为博物馆户外超大屏显示的首选。
相对于传统博物馆的藏品展示,以超大屏为代表的多媒体展示厅已经突破了单一手段,也正是在这样的数字化通道中,观众开始从历史走向未来。
这种历史与未来的交错体验也同样能在首都博物馆感受到。在首博的多重屏幕放映厅,参观者总是会被一部名叫《古都神韵》的宣传片所震撼,老北京的古风遗韵是用三重银幕所呈现的,这三重银幕既能透视光线又能承载影像,分别呈现影片的远景、中景和近景。例如北海景观,第一层银幕展现的是繁花似锦,第二层则是小桥与潺潺流水,远方琼岛之巅的白塔则出现在第三层,三层银幕各自成像,彼此错落有致,呈现出较好的视角效果。
多重银幕的应用在我国乃至世界博物馆界还是第一次。在这样多重立体的影像下,观众似乎回到了灿烂的历史长廊,又似乎走进了神秘的未来世界,历史与未来交错,虚拟与现实穿梭,在信息化的博物馆中,数字化揭开了博物馆的新面纱。
博物馆“无边界”
凝结着600年明清皇宫历史的故宫是我国最著名的博物馆之一,南起午门,北至神武门,占地面积72万平米。面对着这样一个巨大的宝库,观众该从哪里逛起呢?
这时,观众求助于故宫网站,就会得到满意的答复。在故宫网站的“紫禁城浏览”频道下,有一个“故宫导引”子栏目,点击进去就能根据参观时间的不同得到不同的导览服务。
如果观众准备花上半天参观故宫,地图上一个穿着满清服装的小宫女就会从午门出发,沿着半天的路线图行走。第一站到达太和门时,小宫女会停下来,地图旁边马上显示出太和门的图片和简介,观众还会了解到,太和门正在大修中。
点击“继续”,小宫女接着往前走,和在太和门一样,每到一个景点,小宫女都会停下来,让观众在网站上详细了解该处景点,甚至在哪些景点有厕所、餐厅和讲解处,地图上都会显示无遗。最后,当小宫女走到神武门时,网站为观众设计的半天参观路线就圆满结束了。
2001年9月,首都博物馆网站开通,和许多博物馆一样,最初网站也采取了具有古都文化特色的九宫格设计,庄重而神秘。可是,由于页面设计过于繁琐,观众往往需要点击五六次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秉承着“方便观众”这一服务宗旨,网站不得不忍痛割爱放弃九宫格的精美设计,根据公众的不同服务需求,将网站划分为“体验、鉴赏、研究、服务”四大板块,公众只需点击两次,就能查到想要的信息。
这种门户式的网站设计使首博网站成为了“最不像博物馆的网站”,却受到了公众的欢迎。特别是博物馆免费后,首博率先在全国推出网上预约,观众可以提前3天在网上预约参观,网站成为服务公众的窗口。
比起其他大的博物馆来说,地质博物馆的观众流量比较少,因此,向网站转型显得更为紧迫。 2004年,博物馆搬入新馆,确立信息化发展规划时,3年内将5万件藏品的数据量向公众公布,成为信息中心的主要任务。
现在,只要观众登录中国地质博物馆网站,在“数字地博”的栏目中,就能在藏品数据库里看到各种岩石、矿石和化石标本的图片、产地以及属性等详细信息。
“用网络空间突破物理空间,将自家的宝贝全部在网上公示出来,是我们的目标。”地博信息网络部主任冯向阳说,这在中国的博物馆中确实不多见。
要知道,每一个标本最终出现在网上,都要经历很繁琐的过程,藏品先要从藏品部取出来,清洗干净,然后进行影像储存,包括平面和立体影像,研究部的工作人员再对藏品进行详细描述,一项藏品就有40项~60项说明。哪些说明针对普通公众,哪些针对专业人员,都要经过细心揣摩。
除了将藏品信息公示外,信息中心还针对特定藏品进行信息化加工,使藏品科学故事化,在网站“数字地博”的“数字展陈”中,观众可以欣赏到鸟类起源的视频片。
像地博这样利用虚拟手段实现“藏品科学故事化”的还有南京博物院的网站。错银饰铜牛灯是南博的“镇院之宝”,陈列在青铜器展馆中,由灯座、灯盏、烟管3部分组装而成,是一件极具“环保”功能的文物。为了演绎铜牛灯的工作原理,南博运用虚拟现实技术将其搬到了网站上: 通过鼠标点击,可以将灯座、灯盏、烟管3部分分拆,在灯盏腹部上一点,便能看到火红的烟火,当灯火点燃时,还能看见青烟进入烟管,看不到一丝废气流出。
尽管网络上展示的虚拟博物馆不如馆内多媒体应用来得丰富与刺激,但是,在博物馆向公众服务转型的今天,虚拟博物馆正逐渐释放出独有的魅力与潜力。
数字化的艰辛
中国国家博物馆信息中心肖飞主任,一边捋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笑着对记者说: “搞信息化太辛苦,你看首博祁主任,几年前还是一头乌发,自从首博数字博物馆项目开始建设,他的头发就一天比一天白。现在搞‘数字国博’,我的头发倒是还没有白,就是越来越少了。”
或许,正是博物馆里信息化工作者的苦与累,为今天博物馆向公众服务转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突破传统阻力
在博物馆里,信息部门是一个年轻的部门,因此在推动博物馆信息化进程中,来自各方的阻力,让博物馆的CIO们有些“气喘吁吁”。
故宫博物院资料信息中心主任胡锤是博物馆信息化界德高望重的元老,他的固执与倔强也是业界出了名的,有时候,为了工作,胡锤甚至与院领导当面争执。不是因为胡锤的脾气有多急,也不是因为他仗着资格老,“关键是有的时候工作就是推进不下去!”
故宫博物院从1925年建院,已经有将近80多年的历史了,而信息化建设也才是从上个世纪末才开始。这么短时间内,让信息化去触动几十年来形成的固有管理体系,难度可想而知。
胡锤给记者举了一个例子,故宫博物院文化展示信息平台上登载的院内藏品的描述信息和很多虚拟展览的内容,按理说是应该由相关业务部门的同事来提供,但实际上很多都是由网站的编辑们自己策划和编写。“信息化工作还没有成为全院共下的一盘棋,因此只能让自己人来干。”胡锤说。
对于这种来自博物馆内部的阻力,南京博物院信息中心主任的张小朋表示能够理解,“展品或者藏品的信息、数据是博物馆的基础,也是博物馆中那些传统历史和考古学研究的学者的‘命根子’。因为考古学和历史学的研究都是在于相关资料的完整性和真实性,以及对资料后期的分析和判断,一旦资料公开以后,学者们所有的优势也就不复存在了。从专业人员来说,专业信息的扩散是对他们的威胁。因此,博物馆很多老一辈的工作人员,往往将资料信息看成是自己的命根子,轻易不‘外露’。”
但是正是这种深“藏”不露的行事风格,影响了整个博物馆信息公开与流转。缺少了信息的公开与流转,不仅信息化的工作不能进一步向前发展,也影响到博物馆教育功能的实现。
“博物馆信息化应该有一盘棋的概念。首先要由相关业务部门提出流程重组的需求,不能只靠信息中心冲在最前面。任何事情只靠一个人、一个部门的努力是无法完成的,尤其是信息化工作。”胡锤说。
国家博物馆信息网络中心主任肖飞手下只有12个人,但是要在2010年完成国家博物馆全部32个展厅的信息网络建设,其中还包括一个面积达到735平米的虚拟展厅,这让肖飞和他的团队把加班当成了家常便饭。
肖飞认为信息中心就应该是弹药手,业务部门的“大炮”要打多远,要打什么样的目标,信息中心就应该造出什么样大炮。“而现在很多时候信息中心都是在孤军奋战,得不到各部门的支持。对于决策部门来说,信息部门也只是执行者,它可以根据自己的分析向领导提出建议,但最终的决策不是由自己做主,有的时候很尴尬。”
就是在这样的阻力下,博物馆的信息化还是在一点一滴地改变着部门割据的状况。
在经过了十多年信息化建设工作的洗礼后,2005年6月,故宫博物院推出了集统一身份认证、公文流转、公告、合同审批、工作联络、任务督办等多种功能的故宫博物院信息化管理工作平台。 而首都博物馆则利用2006年5月新馆开张的契机,建立了“文化遗产和博物馆信息数字化集成应用体系”,第一次在中国博物馆实现集成式IT系统。
阶段性推进
博物馆信息化的阻力和企业信息化一样,一方面来自管理理念和管理方式的差异,对于信息化建设的阶段性也理解不够,另一方面也来自对新技术的恐惧。
资源数据是信息系统运行的基础,而采集藏品数据的过程是漫长而又艰巨的,起步时要求得到博物馆内其他部门的支持是很困难的事情。但是只有通过坚持不懈的努力,掌握了大量的资源数据后,信息系统的效能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地质博物馆信息网络部主任冯向阳对博物馆信息化建设阶段性特点有着深刻的体会。在地质博物馆刚刚开始准备网络布线的时候,冯向阳的规划是要在整个博物馆中设置500个网络节点,但是审批后的结果是200个,有人认为“博物馆要那么多计算机干什么,根本没用,所以网络节点就更不需要那么多了。”在冯向阳的努力下,最终数量还是增加到300个。但是几年下来,网络节点的资源越来越紧张。冯向阳笑着说: “有些领导见到我就说,‘当初真是应该顶住压力。’”
即使是后来,地质博物馆在全馆推行网上公文之后,仍旧有人对信息化并不“感冒”。“开会的时候,领导看到台下寥寥无几没什么人,还以为是没有发会议通知。而实际上会议通知早就已经上网发送到各个部门,大家当初还是没有养成这种上网查阅的习惯。”冯向阳说。
在中华世纪坛艺术馆信息中心主任祝军看来,由于博物馆自身的特殊性,博物馆信息化工作是分阶段推进的。
在最初的阶段,信息部门所要做的工作是一种规划性、探索性的工作,做到一定阶段之后,还可能要做很长时间的代理工作,例如各个部门基础IT设备的配置、选型,这个工作相当于受各个部门委托完成。
此后,各部门在使用的过程中不断学习,他们会发现问题、发现需求,然后向信息中心提出各种升级、更新的要求。这时,信息化的意识已经开始普及到各个业务部门。而这种普及,不是教学性的普及,而是在实际应用中的普及,再往前继续推进信息化也就变得轻而易举了。
“信息化的进程无始无终,只有慢慢做到了与业务相结合,才能实现信息化的不断推进。”祝军说。
肖飞对此也有相同的经历,“很多人对信息化的认识不足,很多人觉得电脑里装了某些软件,建立了数据库,搭建了平台,联网了就是实现信息化了。其实这些都仍旧停留在简单的计算机应用层面,大家还没有意识到‘信息化’会成为博物馆重要的核心竞争力之一。”
然而,在面向公众服务转型的今天,已经没有太多时间让博物馆再去犹豫了。
北京大学赛克勒考古与艺术博物馆副馆长宋向光副教授认为,目前博物馆信息化建设更多的是从技术角度出发,而未来的发展更多会从博物馆业务甚至是社会角色的变化来考虑。
“博物馆信息化的发展,应该向图书馆信息化学习。如何将自己所拥有的知识,通过观众的参与或者互动,将它们转变成真正的信息,直至形成智慧,这也许是今后博物馆信息化所要考虑的一个命题。” 宋向光说。
链接
博物馆里的高科技
虚拟现实技术
虚拟现实(简称VR),即以浸没感、交互性和构思为基本特征的计算机高级人机界面。在计算机生成的虚拟境界中,我们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感觉与真实世界相互交流,足不出户也有身临其境的效果。
触摸屏技术
触摸屏是一个使多媒体信息或控制改头换面的设备。当手指触摸屏幕时,平常相互绝缘的两层导电层在触摸点位置接触后,将侦测层的电压由零变为非零,控制器感受到后实现信号的转换。
三星电子基于DID面板技术,针对博物馆应用专门研发了超大屏幕多点触摸解决方案。
大屏幕演示系统
大屏幕投影拼接墙由多台投影机、多个投影屏及图像控制器构成,输入信号全部通过图像控制器处理后分配输出到每台投影机上,每个显示画面可以跨越投影屏边界。
三星采用DID面板的液晶屏幕亮度则高达1500cd/m2,对比度高达10000:1,比传统电脑或电视液晶屏要高出一倍,是一般背投的3倍。
没有围墙的博物馆
创建于1999年的中国科普博览网是我国最早基于“虚拟博物馆”理念而创建的大型综合性虚拟博物馆群。
2006年6月14日,美国耶鲁大学心理学系助理教授Teresa Treat在来信中写道: “我每天通过安装在圣地亚哥动物园和美国国家动物园的摄像头观看大熊猫,我爱它们……感谢你们提供关于大熊猫的信息,并提供网络摄像头服务。现在,我终于可以通过你们的摄像头看到四川卧龙的大熊猫了!”
大熊猫馆是中国科普博览网中最受欢迎的一个虚拟博物馆。大熊猫网络摄像头频道更是让拥有权限的用户在一定时段内使用互联网遥控摄像头角度,远程实时观测生活在四川卧龙保护区“大熊猫幼儿园”的幼年大熊猫。通过“精彩回放”,用户可以观看系统管理员通过网络摄像头记录的视频观测数据。同时,运用虚拟现实技术还原的“大熊猫幼儿园”再现了幼年大熊猫的生活环境全景。
早在2004年,中国科普网就已在网上“接待”观众3000万人。网站以中国科技网为平台,紧密依托科学院的资源优势,累计建成陶瓷博物馆、载人航天馆、民族博物馆、大熊猫博物馆等60个中文虚拟博物馆和10个英文虚拟博物馆,数据量达300GB,成为国内最大的虚拟博物馆群。平均日访问人数也从开通时的800人增长到后来的5万人。
许多博物馆发烧友可能早已经发现,像中国科普网这样的虚拟博物馆已经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互联网上。如通过三维手段制作的火器与明清战争虚拟主题展就是由台湾国科会主办的“数位典藏国家型科技计划”的一部分,该计划共设计有12个主题,全部是虚拟展览。
这类虚拟博物馆与观众熟知的博物馆网站有很大的区别。如果说博物馆网站还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实体博物馆,那么,虚拟博物馆则已经完全脱离实体博物馆,成为真正“没有围墙的博物馆”。
南京博物馆信息中心主任张小朋认为,虚拟博物馆分为实体博物馆在网络上的代言人,即“离岸博物馆”,和与任何一家实体博物馆毫无关系的博物馆两类。目前在网络上大量存在的是前者,而后者才更接近真正意义上的虚拟博物馆。
虚拟博物馆可以没有固定的专有建筑、人员和实体藏品,但具备了博物馆的其他一些特征,如有一定数量的藏品(不一定是实体藏品)、有展出等。现在的虚拟博物馆一般是通过个人或社团的努力而建设起来的,由于一般不具备各方面的文物专业人员和丰富的藏品,所以多局限在某一方面或某一阶段的文物展示。
虚拟博物馆突破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是整合共享文物信息资源后的产物,当实体博物馆的发展由“点”汇成“面”时,虚拟博物馆就具备了飞速发展的可能,它可以借助各个实体博物馆的共享于社会的文物信息,建立起层出不穷的虚拟博物馆。
毫无疑问,虚拟博物馆代表了博物馆信息化发展的“明天”。那么,它会取代实体博物馆吗?
虚拟博物馆是在实体博物馆资源共享的基础上诞生的,实体博物馆浩瀚的文化资源是它赖以生存的根本,从这个角度来说,虚拟博物馆将和实体博物馆信息化的发展相得益彰,实体博物馆更多承担“信息集散地”的角色,最大程度地将文物的隐藏信息传递给观众。而虚拟博物馆则可以运用多种数字化手段,将博物馆的外延大大扩充,并且推出更多交互式展览,将对公众的服务从现实空间拓展到虚拟空间。